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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,黄金大劫案

2016-09-18 15:00:22 来源:精品故事网 浏览:172

1949年,中国的命运走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关口。在统治地位即将不保的压力下,蒋介石开始着手实施早已筹谋好的行动:他密令立即将国民党“中央银行”上海金库里的黄金秘密抢运台湾。就这样,从1948年12月1日起到1949年5月,数百万两黄金被运出中国大陆。国民党政府究竟从上海运走了多少黄金到台湾,这些运台黄金、银元及外汇后来究竟做什么用?时至今日,谜底才终于被揭开。

  1948年12月1日是国民党海关缉私舰“海星号”船员范元健最难忘的一天。下午两点整,他和其他船员被告知:因接到最高机密任务,任何人不得离舰。紧接着,一系列异常的“怪事”接连发生:深夜12点,“海星号”没有按照以往的航线航行,而是逆向在长江口左转,开到了“远东第一大都市”——上海外滩中国银行码头。随后,更为蹊跷的事发生了:一队队衣着如老百姓模样的挑夫出现在不远处的华懋饭店(又名“沙逊大厦”,今和平饭店)北侧的小马路上。在荷枪实弹的军警护送下,他们俩人一组,小心翼翼地把一箱箱神秘的货物抬上了“海星号”。随即,“海星号”便悄无声息地驶入茫茫的夜色中。隔天,《字林西报》刊登了一条爆炸性新闻,报道称:中国国库黄金正在用最原始的方法被悄悄地运走。

  时任国民党联勤总部财务署中将署长、被称作蒋介石的“总账房”的吴嵩庆是亲历大陆黄金运台的重要人物。其子吴兴镛在父亲去世多年后,偶然发现了吴嵩庆留下的绝密“军费密记”,这才揭开了60余年前,国共和谈破裂、政权行将崩塌时的蒋介石指挥国民政府,从上海分批秘密转移巨额国库黄金、银元及美元到台湾,以期成为其“另起炉灶”、“建设复兴基地”,伺机“反攻大陆”的真相。

  百万两黄金绝密运台

  1948年8月的淮河两岸战场,国民党军正重演着东北决战覆军折将、人地尽失的一幕,“五省通衢重镇”的徐州一失,江南门户洞开。一个濒临“破产”的政府,首要的表征是物价飞涨、经济全面崩溃。在国统区发行的“金圆券”,“转过条马路,物价就要翻一番”。在经济的失控与混乱中,上海滩许多富豪开始计划逃离大陆。桂系副总统李宗仁内部逼宫,趁势要求蒋介石“下野”。10月9日,腹背受敌的蒋介石密召“央行”总裁俞鸿钧,对他首次谈起以“改储金地点”方式转运黄金的问题。11月22日,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:“另选单纯环境,缩小范围,根本改造,另起炉灶不为功,现局之败,不以为意矣。”显然,此时的蒋介石已经开始考虑放弃大陆。他所指的“单纯环境”正是指台湾。不过此时国民党军尚还控制着长江以南地区,考虑“另起炉灶”,“并不意味着对大陆战场全然不抱希望”。蒋介石“唯恐京沪失守”,为防万一,他命令把原存上海的黄金及银元分批运送到未受战火波及的台湾,剩余小额金银分散存于成都、广州等处,专供军政机关发饷及军费用途。

  档案显示,抗战胜利之初,国民政府国库中仅剩黄金不足3万两,后来没收了汪伪政权国库的49.5万两,以及发行“金圆券”从老百姓手中收到184万两。此外在抗战中,美国欠中国军用机场建设费4亿美元,国民政府拿其中2.2亿美元买了600多万两黄金。减去其它花销,到1948年底,国库黄金总数是400多万两。1948年11月底,一纸密电紧急送进俞鸿钧的办公室,要求他在一个星期之内,将国库一半黄金运到台湾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蒋介石及其国民党当局为什么选择台湾作为其“另起炉灶”之地而不是其它地方?其实这与蒋介石的一位幕僚、被称为“陈布雷第二”的张其昀有着密切的关系。

  张其昀(1900年-1985年),地理学家、历史学家,浙江省宁波鄞县人。1943年,张其昀应邀访美,在哈佛大学从事研究及讲学。身为蒋介石的同乡,在进入其幕府之前,张其昀是一位纯粹的学者。抗日战争时期,张其昀返回中国,出任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,经同乡陈布雷的引荐来到蒋介石身边。在学术领域外,张其昀是蒋介石“有言必纳”的高级智囊之一。

  “三大战役”过后,我解放军势如破竹、节节胜利;国民党军则连连溃败、惨不成军,不得不考虑退守之地。当时国民党只有西南、海南、台湾可以选择。作为著名地理学家和专攻“国家战略学”的学者、曾在台湾“光复”后领队前往考察的张其昀,对蒋介石提出了建议。张其昀是国民党政府围绕撤退方向的“东撤论”主张者。他认为西撤不妥,并说明东撤台湾的种种优势:首先是台湾海峡海阔浪高,只有它才能暂时阻止没有海、空军优势的中共军队的乘胜追击;其次,台湾作为“反共救国的复兴基地”,有着大陆其它地区无法比拟的优越之处。张其昀在提议中特别指出,台湾长期与大陆阻隔,中共组织与人员活动较少,又经1947年“二·二八”事件的整肃,干扰更少,未来即使社会稍有动荡,台岛四面环海,呈封闭状态,境内铁路、公路四通八达,农村都已开发,当局极易镇压不稳定因素来稳定社会。因此,国民党若将党、政、军、财、文中心迁台,再带来较多的资金和人才,必将建成稳固和强盛的台湾基地,适当时就可“反攻大陆”。从后来黄金运台的事实来看,蒋介石显然是采纳了张其昀的建议。

  对蒋而言,国库的黄金是其立足台湾、另起炉灶的唯一本钱,必须谨慎。此时,他只能仰仗亲属和心腹来完成计划。他让长子蒋经国负责沟通护航军队,大舅子宋子文负责调度海关总署运输舰,俞鸿钧则负责“央行”和金库方面的公文协调。据俞鸿钧的机要幕僚何善垣回忆,奉命筹划密运黄金期间,俞鸿钧“凡公文撰拟、缮写、用印、封发,均一人任之,即于总裁室后之一小室中办理”。这样一来,几乎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,“而外间接洽戒严、航运等事,则由发行局陈副局长延祚负责,一切行动,均保持极度机密。”到启运之夕,“军方施行特别戒严,断绝交通,以故当时外间无人知有此事。”

  “海星号”按计划装载了260万两黄金、400万枚银元,于1948年12月4日运抵基隆。

  在筹划黄金运台的同时,蒋介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,急电养病中的嫡系亲信陈诚接任“台湾省”主席,蒋经国亦受命为“台湾省党部”主任委员。与此同时,大批重工业设备也开始陆续运往台湾,这是渡海迁台的信号。

  秘密运送黄金过程中发生了一个插曲:在12月1日黄金装船挪移的当晚,英国记者乔治·瓦因正住在华懋饭店北楼中国银行一边的客房中。午夜过后,他扶窗东望,从昏暗的路灯下看见了岸边停靠的“海星号”船。随后他发现中国银行的侧门(今滇池路74号)及圆明园路口,有挑夫模样的,或两人挑一箱,或一人挑两箱,从滇池路走向轮船,一艘500吨级的海关缉私舰也正停靠在黄浦江边。作为新闻记者的乔治凭着专业的直觉,推断挑夫挑的体积小而沉重的担子里必定是贵重的黄金。于是他立刻把中国银行内运出黄金的目击情况,向伦敦、向世界发出以下电讯:“……中国的全部黄金正在用传统的方式——苦力运走。”乔治·瓦因发出电讯的次日,英国报纸就刊登了这条新闻,路透社也发布以下新闻:“国民党政府央行偷运黄金。”香港《华商报》及其他报纸也转载了这条消息。消息见报后,原本发行仅半年就已贬值到五百分之一的“金圆券”,此刻更如“雪崩似地狂贬”,完全失控。

  1948年8月,国民政府进行币制改革,发行金圆券,强兑民间金银和外币。尔后物价失守,金圆券一路狂贬,令民怨持续发酵,政府被迫宣布在中国银行以远比黑市价格低的纯金,允许上海市民拿1000元金圆券(每日牌价上调)换兑黄金1市两,但每天限售1000两,先来先购。因有百倍的利润及保值,成千上万的市民都到银行去排队兑换。在市民排长队等待兑换黄金的当口,蒋介石却将原本用于金圆券发行准备的巨额国库黄金悉数南运,民众的焦灼顿时变成了绝望的疯狂:1948年12月24日,等待兑换黄金的人们情绪失控,为挤进银行,不顾一切争抢、冲撞、踩踏,酿成7死45伤,也就是后来的“黄金挤兑惨案”。

  挤兑事件发生后,国民党当局立刻宣布停止以金圆券兑换黄金。这一举动彻底切断了民众的希望。面对军费开支不断加大、战局日渐糜烂,更有李宗仁等政敌步步紧逼下野的窘境,蒋介石早已无暇顾及百姓的死活,他只是知道失去政权后绝不可能继续掌控金库,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地将黄金运出。1949年1月1日,又有60万两黄金自上海海运离开,其中50万两秘密运台。

  国民党军在战场上的溃败,让蒋介石的下野已成定局。在下野前,蒋介石必须制定一纸合法通行条,才能在下野后继续运走国库黄金。他的办法是以军费名义调拨预支剩余国库剩黄金。但国民政府财界对此意见不一。时任国民政府财政部长的徐堪就是委婉的反对者之一,他担心此举会导致国库极度空虚、诱发挤兑风潮,后果不堪设想。对此,蒋介石特别派蒋经国前往上海接洽俞鸿钧,沟通军方落实运力及安全保障,同时向财界持反对意见者施压,最终双方达成妥协:拟订一份“草约”,先从国库“预支”军费的半数。1月11日,吴嵩庆收到指令,立刻办理把黄金转成军费的相关草约。这是蒋下野后仍能运走国库黄金的关键。

  1月16日,蒋介石亲自约见俞鸿钧及中国银行总经理席德懋。蒋经国在其日记中记载:“父亲约见二先生,指示中央、中国两银行外汇处理要旨,盖欲为国家保留一线生机也。”(《蒋经国日记》)

  1月20日清晨6点,海军的“海平号”、“美朋号”、“昆仑号”、“峨嵋号”等舰艇,装载着90万两黄金、3000万枚银元及7000万美元驶离外滩码头时,尚有500箱银元未及装船,此时距蒋介石下野只剩18个小时。在这之前,蒋介石已专门任命自己的侍卫长石袒德为警备司令,先行到达厦门,为运金事务打前站。到了2月初,运输黄金的任务已大致完成。这一点,现存于南京的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的《中国国民党大事典》可以佐证:“至本日为止,中央银行将大部分金银运存台湾和厦门。上海只留二十万两黄金。”

  后续运金终搬空李宗仁政府“国库”

  在黄金转运过程中,发生过一件谜案。事情是这样的:在1月10日和1月20日装运的两批黄金,并没有直接运抵台湾,而是运到了厦门鼓浪屿上的中国银行地下金库(现鼓浪屿晃岩路30号)。然而令人费解的是:鼓浪屿的这两批黄金居然完全没有列入台湾“央行”黄金收支账目。台湾“国防部”档案中也独缺1949年军费预算和支出资料方面的记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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